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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on February 23, 2019



精神病醫生用手指輕敲著病歷,問道:「依據這上面的記述,您曾想跳進尼亞加拉大瀑布?」
  病人奧德萊·安妮點了點頭。
  「為什麼要自殺呢?」
  她回答:「因為我只是人類中的渣滓,我已一無是處。如果不這樣做,會始終得不到丈夫的理解。」
  「當警察把您從瀑布那兒帶走時,據說您一直在用一種奇怪的嗓音嘮嘮叨叨,是嗎?」醫生又問。
  女病人神色茫然地把目光轉向坐在她對面的丈夫迪克,似乎在問,你們讓我到這兒來究竟是為什麼?
  「太太,您抽煙嗎?」
  「不抽。」
  「抽的,她抽煙。」迪克說。奧德萊·安妮嚇了一跳,難道丈夫把醫生的問話聽錯了?
  「您喝酒嗎?」
  「從來不喝,」她回答,「酒精使我噁心。」
  迪克馬上說:「她的酒量能把我比得醉趴在桌子底下。」
  醫生繼續提問:「您服胰島素嗎?」「服的,每次量很大。」但丈夫接著說:「她服的量很小。」「您是不是左撇子?」奧德萊·安妮說:「我向來用右手。」迪克說:「她是左撇子。」
  這簡直亂了套,奧德萊·安妮想。
  「跟我說說您的婚姻。」精神病醫生說。她回答說,18歲那年,她在一座教堂裡碰上了現在這位丈夫。婚後不久,迪克考進了一所牧師學校。但後來為了應付家庭開支,丈夫輟學去為一個伐木工場開貨車。
  「您的家庭生活怎樣?」醫生問
  她說,在大兒子蘭迪13歲、小兒子路迪3歲的那一年,麻煩出來了。當時丈夫迪克正離家在外跑車,奧德萊·安妮給他打去了許多急如星火的電話,讓他快點回家來教訓教訓孩子。可是,孩子們卻對爸爸說,媽媽說的全是無中生有。「當我早上去上學時,媽媽的言行是一個樣;在我晚上放學回家時,她的舉止又是另一個樣。」大兒子蘭迪說,「在星期一,媽媽對我說,我可以在星期五去跳舞;可到了星期五,她又會指責我,問我為什麼不事先告訴她,我要去跳舞!」
  奧德萊·安妮回顧說,有一天她外出買了東西回到家裡,發現廚房裡的碗碟全都被打碎了,就狠狠責備孩子們,認為她們淘氣得過了頭。她還說,當頭痛得非常厲害時,她就會一周接一周地昏睡過去。有一次在做早餐時就突然昏睡過去,另一次是在做晚飯時。
  1975年夏季的一個下午,奧德萊·安妮從昏睡中醒了過來,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(另一個城市某汽車旅館的客房)。她不知道自己何以到了這個地方。床頭小櫃子上放著一瓶喝了一半的香檳酒,酒瓶旁邊擺著一隻盛滿香煙頭的煙灰缸。洗澡間裡傳出一個陌生男子的唱歌聲。奧德萊·安妮趕緊快速穿好衣服,躡手躡腳地溜了出房間。可是,當她驅車回家時,卻把車子開到數月前早已搬家的舊住宅所在的那條街上。
  醫生注視著迪克,他顯得異常痛苦。迪克承認,近幾年來,銀行的存折有好幾次被不明不白地取過款;妻子數次離家出走,床頭櫃上常常出現揉成一團的出租汽車費收據。也許,他說,他不應當長期在外跑車,使自己無暇顧家。
  在妻子企圖跳尼亞加拉瀑布自殺前很久,迪克經常接到奧德萊·安妮瘋瘋癲癲的電話。這使他深感憂慮。「迪克,我在林蔭路上,快來接我一下,親愛的,你有車。」妻子的電話幾乎總是這樣。
  一天深夜,迪克被她那??人的孩子般的抽泣聲所驚醒,這聲音聽上去同數月前妻子發狂時叫喊的「我媽媽不讓我這樣」都出自同一種嗓門。迪克想,一定有什麼事不對頭。
  醫生轉身對奧德萊·安妮注視良久,最後說:「給我說說您的童年。」
  她聳聳肩,搖搖頭,童年的往事如一縷煙雲,在她眼前飄忽不定。醫生對她說:「我現在認為,存在著一種您並未意識到的東西。我們需要疏通您的記憶,然後才能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。我要先給您試一試催眠術。」
  奧德萊很容易被引入恍惚的精神狀態。
  檢查完畢,醫生終於認定,這位女病人患有「多重人格」症。
  在催眠狀態中,當著醫生和丈夫的面,奧德萊·安妮發生了使人難以置信的「人格轉變」。她的身體劇烈的戰慄起來,頭低了下去,披散的頭髮蓋住了臉。接著,恐怖使她的面部扭曲、變形,最後神色膽怯地縮在椅子上,「不!爸爸!」她尖叫起來。這熟識的孩子般的哭叫聲使迪克的脊背發痛發麻,接著她又喊道:「爸爸,我再也不想玩這種遊戲了,別逼我了!」
  那是奧德萊·安妮童年時代的一個下午,當時媽媽和別的孩子都出去採野果了,奧德萊的後父突然一把將她摟在懷裡,對她小聲說:「來,讓我們玩個遊戲。」5歲的女孩子頓時高興得臉上放光。這個時常酗酒的駁船船長有兩個比奧德萊大的兒子,他平時十分粗暴、嚴厲,常用馬鞭子抽打3個孩子。
  後父的「遊戲」從一些狎暱動作很快進入對幼女的猥褻行為。這個下流男人所暗示的古怪要求弄得奧德萊慌了神,女孩子被嚇糊塗了。
  到了她8歲的時候,喪盡人性的後父的「遊戲」升了級,使她受到進一步的傷害;到了12歲,後父的兩個兒子也加入了這個強姦「遊戲」,組成了一組輪姦隊伍。
  奧德萊·安妮由於不斷遭受到這種嚴重的摧殘,她學會了一個本領,就是把很大的精力花在一種假想和虛構上,使自己得以在這種慣常的凌辱中活下去。由於極端地沉湎於這種虛幻天地,她終於使自己「寄居」在另一種截然不同的人格和性格裡了。
  現在,靠著醫生和大夫的幫助,她將要「消除」這種人格的變異和種種噩夢般的回憶。
  「迄今為止,尚無人知道這種多重人格是如何變異出來的。」醫生把奧德萊·安妮從催眠中喚醒後解釋道,「在實在無法忍受的環境中,有的人沒有自殺,沒有全然瘋狂,卻產生出多重人格。一旦痛苦被克服,那些異於平常的突發人格又會完全退隱而不顯現。病人本身不會意識到這一點。從精神病的病理學觀點看,這種人的思想言行都構成一種『變體』,但本人卻渾然不覺。更有甚者,有人身上會出現兩個或更多的『變體』。由於病人自己不知道,有時這種改變還特別難以捉摸,致使與病人關係最密切的人(如配偶、孩子)也察覺不出來。而我們醫生的針對性辦法是『說服』這些『變體』,揭發他們自己,而後將他們逐一融合歸並。
  這一番話把奧德萊·安妮聽愣了:「得過多久我才能擺脫這一切,成為一個正常人?」
  「可能得幾個月,甚至幾年。」
  妻子看著自己的丈夫說:「迪克,你為什麼不帶著孩子們離開我?」
  她的聲音發顫,感情激動,「你同別的人生活會更美滿得多。」
  迪克的聲音表明他的情緒同樣很不平靜:「我們決不離開你,心肝,讓我們一起來戰勝疾病。」
  在此後的治療期間,奧德萊·安妮的「變體」伴隨著往昔的種種回憶漸次出現了。
  最初,奧德萊·安妮還只能通過醫生的口述瞭解自己的那幾個「變體」。可是有一天,醫生交給她一盤錄像磁帶,並說:「讓您看一看『辛迪』。」於是,她終於親眼看到了自己在模仿少年時的自己,這似乎是一個舉止輕浮的女孩。
  「辛迪」還洩露了她原先不知道的事:「是我在廚房裡打碎了所有的餐具。」奧德萊·安妮聽見少年時期的自己在對丈夫說,「因為你迪克指責我,我就打碎了那些東西。你讓我帶路迪去吃冰激凌,但我不願去,這應該是奧德萊·安妮的事。」「附」在奧德萊·安妮身上的「變體」們一個接一個的出現,就如一位演技純熟的演員在扮演多個角色:「莫尼卡媽媽」是「變體」中的老者,她是一位嚴厲的老媽媽,也就是奧德萊·安妮的母親;「勞萊特」是天不怕地不怕、「四處尋求愛」的一種類型,她聲稱與迪克結婚是她努力的結果;「吉普」則是個出沒於舞會酒巴的淫蕩女孩,她時時在同「勞萊特」和奧德萊爭奪迪克的情愛……
  經過持續的心理治療,奧德萊·安妮的「變體」開始被「勸告」得一個接一個地「融合」了。治療6年後的1983年,奧德萊·安妮對丈夫說,她決定到「勸阻自殺電話中心」去承擔一份無償工作。看到迪克猶豫不決的神色,她說:「親愛的,讓我去吧,我至今還記著尼亞加拉瀑布的那件事,我應當去幹那種工作。」
  第二年,迪克的工作調到了另一個州。當奧德萊同醫生道別時,她笑著把「勸阻自殺電話中心」給她寫的工作鑒定書拿出來請他看。鑒定書上寫著「她極為勝任此項工作,對各色人等都有令人驚異的理解力。」
  不久,奧德萊·安妮「發現」自己的手臂被燙傷了,而且不知道這傷是怎麼燙的。這一次,她被帶去讓理查德·P·克拉夫特醫生看病。這位醫生是專門研究治療多重人格病人的世界著名權威。數月之後,克拉夫特又發現了許多個「變體」,最後的結論是:奧德萊·安妮身上總共有數十個各不相同的「變體」!
  這位名醫說:「奧德萊·安妮自行創造出這麼多藉以寄居的『變體』,這全來自一種巨大的壓力,那就是潛藏於她記憶深處的最黑暗可怖的秘密——那個有關童年的回憶。如果沒有迪克,她活不到今日。」
  奧德萊·安妮終於恢復了健康。最近,她談了為身體健康和頭腦平靜而進行鬥爭的感受:「作為一個妻子和母親,我如今正在學習如何像一個普通人那樣過日子。有時我依然會情不自禁,依照我的那些『變體』的愛好去做一頓飯,去花一筆錢,或者做出一個決定。可是,我無可抱怨。如果說這種種磨難和考驗教會了我什麼,那就是它們使我懂得,我對別人的痛苦、對別人在我身上花去的精力所知太少;還使我真正懂得,一旦人們付出了這種代價,世界會變得多麼美好,多麼絢麗多彩?」

Author :傑克·芬切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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